这念头刚刚闪过,衾被里忽然钻进一股热气, 裴君慎灼热的体温倏然靠近,烫得崔英浑身发麻, 紧接着就是一道清润又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娘子有事直说便是, 不必如此。”

嘴上这么说, 他的手却探进崔英腰间,不甚老实地往上游走。

崔英的呼吸不禁重了重,急忙抬手按住他的大手,认输似地睁开双眼:“我,我确实有事与夫君说。”

裴君慎短暂地放过了她:“何事?”

崔英稳了稳呼吸:“是司无明,他想离开长安去云游,身边无人保护,夫君可否寻位信得过的人随他和司伯同行?”

“好。”裴君慎应得很快,低喘着问:“只这一件?”

“嗯。”崔英点点头,还想再督促他两句。

可她尚未来得及出声,双唇便忽然被裴君慎牢牢堵住。

他欺身紧箍着她,唇舌灵活地撬开贝齿,吻得又凶又急。

床帐外闪烁的烛火像是有感应,竟随着这份急切忽然灭了。

“唔,唔——”崔英申诉两声,想要他先停下来,好向他说清楚司无明后日便要离开长安。

裴君慎却好像没接收到她的信号,不仅不停,反而吻得更加急切凶猛,手上的进攻也愈发猛烈。

崔英很快就受不住,意识被他的凶猛搅散,迷迷糊糊地抬起手,回应着他。

意乱情迷时,裴君慎却忽地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低喃:“娘子,你与我说的东西尚未备好……”

东西?什么东西?崔英双眼迷蒙地眨了眨,完全没想起来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