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慎薄唇微勾,很是受用。
即便不能真刀真枪地做什么,他也依然孜孜不倦,一而再再而三地翻窗偷香。
崔英就这般被裴君慎折腾了五六日。
她每日都要被他吓醒一次,可又不敢放松警惕,担心某一日真的“狼”来了,她却因一时大意而丢了自己的命。
故而这天夜里,在裴君慎第八次夜半袭闺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在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时对着他的背影低喃:“你明日还来么?若来,我便不睡了,等着你。”
与其提心吊胆的睡一半被吵醒,还不如熬一会儿,总归这厮来得也不算晚,通常子时前后才会过来,她等一等也无妨。
不料裴君慎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返回床前,俯身捧着她的脸便是一顿亲,继而在她耳边低声许诺:“来,娘子等我。”
崔英本就半醒不醒,又叫他这么缠绵轻柔地亲了一阵,更是昏昏欲睡,丝毫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消失在窗外之后便翻了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直到清晨洗漱时,她回味起裴君慎离去之时意味深长的话音,这才猛然惊醒——那厮会错了意!
然而为时晚矣。
如今在外人眼中,她与裴君慎的夫妻关系可谓是岌岌可危。
若此时贸然去找他说清此事,恐怕会坏了诱导寿安长公主相信“裴君慎不行”的计策。
思及此,崔英不由默默安抚自己:只要晚上她不愿,他难道还能用强不成?
可她这厢刚刚心思稍定,待早上用膳时,青玉却趁谢嬷嬷她们没注意到她们二人之际,悄悄往崔英手中塞了一个玉白的小瓷瓶。
“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