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崔英闻言一怔,双眸忽地瞪大:“为何?难道他有什么隐疾?”
不会吧不会吧?那般清风朗月之人他不会中看不中用吧!!
好在沈姝一句接着一句,很快便打消她的担忧——
“非也。”
“比有隐疾严重多了。”
“他克妻。”
“柳侯之女柳玉萍,张相之女张媛儿,皆在与他定亲后不久暴毙而亡!”
“六姐姐,你若不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恐怕命不久矣!”
只要想起那些裴君慎被克死的女子,沈姝便一阵骇然,但藏在心底的那人却能让她生出无穷无尽的勇气,很快就大着胆子把她所知道的那些传闻一桩桩一件件都告诉了崔英。
然而崔英听完这番话神色却格外平静,只有眸底闪过一丝“我怎么一听旁人提起裴君慎就忍不住动春心”的尴尬。
她暗自腹诽,同时迅速敛下神色,越过脚边碎瓷和洒了一地香灰的熏香炉,走到坐塌边上道:“多谢沈妹妹挂怀,不过这件事沈妹妹不必担忧,早在定下这门亲事前,伯娘便往安平送过信。”
她说着,转身看了眼歪歪扭扭倒在塌脚边上的坐垫,俯身伸出两根手指小心夹起它一个角。
沈姝怔怔看着她,见她这般无忧无惊,心下不禁又疑又讶:“六姐姐,你、你不害怕吗?”
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