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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渊不禁沉下脸来。他一直相信皇兄不是他母亲口中的那种人,可倘若他信错了呢?

沈晞握住了赵怀渊的手安抚道:

“你兄长的死哪怕真与你皇兄有关,也不只有谋杀一种可能啊。还有误杀、情外,这两种情况,当事人也很难启齿。"

赵怀渊闻言心情好了些,他知道溪溪说得很有道理。

沈晞道:

"既然今日你皇兄在试探你,那先说明他确实发觉不对了。接下来你先得想好,若确定要站在你皇兄这边,那先不要再去见你母亲。你做的事,你皇兄多半都会知道。"

赵怀渊深深蹙眉,一想到这个问题总是令他头疼。他先像是眼看着亲人要摔下悬崖而袖手旁观,这种心理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沈晞轻抚赵怀渊的面颊道:

“你若去劝说你母亲,在你皇兄看来先是通风报信,你会失去他的信任,而你母亲那边,你清楚的,她绝不会听你的劝。"

懿德太妃的偏执,沈晞早先见识到了,怎么可能会被赵怀渊劝服呢?那可是二十年的隐忍和痛苦,绝不可能因为轻飘飘的几句话而改变。

赵怀渊想不明白吗?他比沈晞更清楚他母亲是什么么的人,但以他的位置,只能坐视一方自寻死路或者两败俱伤,他没办法保持平静。

他紧紧搂住沈晞,唯有这么才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丝慰藉。

沈晞轻声道:

“虽然这么很投机,但为了利益最大化,先不要太在乎虚名了。在一切明朗之前,你要站在你皇兄这边,如此将来若是你皇兄胜了,

你还能借着这份情义替你母亲他们求情。而若是你母亲他们胜了,你是她的亲儿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皇权的事,成王败寇,沈晞觉得谈谁对谁错先太理想化了。她只要赵怀渊能活下来先好,其他的确实跟她没多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