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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内情,他还不知道吗?他的自我放弃从来都跟皇兄无关,一切根源在他母亲。他只有在他皇兄这里才能得到一丝喘息。

宴平帝凝眸看着赵怀渊,欣慰地拍了拍赵怀渊的手背,并未说什么。

"今后还是多来皇宫陪陪我,皇兄比孤的寡人好不了多少。"宴平帝最后道。

这便是会面结束的情思了,而赵

怀渊预测的试探似乎并未出现。

赵怀渊本该告退离去,但他没走,钉在原地似的,望着宴平帝道:

“皇兄,可以告诉我,我兄长是如何死的吗?"

宴平帝蓦地抬眼,却不像上次般反应激烈,他看着赵怀渊许久,像是在考虑,也像是在通过赵怀渊看着别的什么人,半晌才低沉道:

“你先回吧,今后我会告诉你的。”

赵怀渊见自己皇兄不再一味地拒绝回答,也不再步步紧逼,告退后离开皇宫。他赶回侍郎府时沈晞还在晒太阳,他忙屏退众人,将自己跟皇帝说的话都告诉沈晞。沈晞道:

“他不是没有试探,只是试探得比较和缓。他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拿他当皇兄。”赵怀渊是当局者迷,经沈晞提醒,便有了明悟。

他蹙眉道:

"那他说今后会告诉我,也是在敷衍我?"

沈晞道:

“不一定。也可能是你兄长的死与他有关,他难以启齿,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