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珩吸了吸鼻子,将剩余的苦涩与欢喜都咽入喉中,抬臂以袖子擦了擦脸:“阿裳,你弄错了。”
他带着她的手,重?新放在?眼睛下:“你瞧,哪里?有你说的那样?”
“是做噩梦了吗?”霍宁珩轻声问道,“突然醒了。”
云裳的手顿了一下,收
了回去,声音闷闷道:“是。”
“我梦见你说你与我恩断义绝,再也不?相见了。”
闻言,霍宁珩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又是什?么梦呢?不?会的,在?现?实中,永远只会是我害怕这?一点。”
他伸手轻轻地拍在?云裳的肩膀,脊背上,试图重?新哄她入眠,却听她再次低低地出声,不?知是梦话还是醒语:“阿珩,假如,我说是我害你至此?的呢,你会恨我吗?”
云裳的话说得半真半假,令人?难以捉摸,飘渺又好似远方飘来的天宫之语,听不?出来是否是在?开玩笑。
还没等?霍宁珩作出反应,她便率先笑了起来:“与你逗趣呢,我怎么会主动害你呢?”
是啊,她最多只会对他见死不?救罢了,她实在?无法容忍,他落入别人?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