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不了他。”三伯态度坚决地说,“你说我能怎么帮?是帮他打官司,还是找人把他爹办了?”
他把刘律师调查的资料拿出来,摆在她面前。
“小猴儿,别说我没想过帮你,你给我说的时候,我就去找人调查了,我帮不了。”
“如果我去告了,哪怕判了刑,然后呢,你觉得那小孩儿就自由了吗,这根本不是一纸诉讼那么简单。”
许听芜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她还想争取一下,颤抖嗓音问:“连我们家都不行吗?”
三伯见她还是痴迷其中,严厉起来。
“行啊,倾家荡产行,许听芜,你要我拿什么去成全你的青春期萌动啊,拿许家一家老小吗,拿你爷爷,你爸爸,全家人打下来的家业吗。”
一提到她爸爸,许听芜又被压上一层重量。
“作为你家长,第一反应是保护你,而不是放任你胡闹,你就是被宠得太天真了,觉得什么事都那么简单!”
看到许听芜面色彻底惨白下来,三伯拿出了最后的筹码。
“我管不了那小孩儿,我只能管好你,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去见我哥。”
这句话太沉重了,许听芜陷入了沉默,心上爬满了藤蔓,藤蔓有小刺,越扎越紧。
而下一句话,更是让她绝望不已。
“我这次来,就是想带你走的,要么这学期,要么下学期开学,你必须走。”
“为什么啊?”许听芜猛地抬起头。
三伯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向她,来自成年人的压迫感袭来。
“我不能看着你去干后悔一辈子的事。”
心里的刺越扎越深,心脏每次搏动,都有血从四面八方破洞的孔汹涌喷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