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响吸引了清吧里所有人的视线,然而琴酒视若无睹,只冷哼一声,将枪扔进口袋里,转身就走。伏特加是真的惊呆了,在原地直直愣了好几十秒,才慌忙地跟了上去。
直到琴酒的身影消失在清吧门口,贝尔摩德才收回视线。
多像啊,她想,此时此刻的琴酒,多像一头分明已经亮出利爪却无可奈何地又收了回去,只能对别的东西泄愤的猛兽。初崎千鹤虽然年纪不大,但对琴酒和人心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哪怕前任boss真的是被初崎千鹤气得脑溢血,但碍于继承人的身份,琴酒也不会真的对初崎千鹤动手。更何况前任boss这两年愈来愈阴晴不定,同琴酒朝夕相处并且未来无可限量的初崎千鹤相比……
如果不是初崎千鹤对权力真的没有兴趣……说不好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想到这里,贝尔摩德不慌不忙地举起自己的红酒杯对周围人点了点头,扶了扶墨镜,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对正吓得哆嗦的酒保嫣然一笑,看够了热闹,起身离开。
琴酒的反应她已经欣赏过了,那么初崎千鹤会有什么反应呢?
然而谁都没想到,新任boss在时隔一个月后,和琴酒见面的时候,第一件事是低着头,沉重地叹了口气。
琴酒:“……”
伏特加:“……”
初崎千鹤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外面上学,我没想到我一气他就脑溢血了。”
最奇怪的是,明明初崎千鹤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稚嫩的脸摆在这,偏偏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真的很委屈。对啊,他只不过是因为想出去上学而不被前任boss允许,所以把前任boss气死了自己上位,这样就没人拦着他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