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继承人不代表boss真的会对组织放手,那么boss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传位给初崎千鹤?在琴酒出差的这一个月里,组织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去面见新boss之前,琴酒先去找了一趟贝尔摩德打听经过。

换boss之后,组织内部成员迎来了一次大换血,但是被淘汰的人之中肯定不包括贝尔摩德。这位神秘的女影星和初崎千鹤的关系绝对称不上糟糕,伏特加有时候都觉得贝尔摩德把初崎千鹤当成了自己的小儿子——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到贝尔摩德面前说的,更不敢开初崎千鹤的玩笑。别人都是被发配边疆,贝尔摩德仕途顺利,喜迎升官。琴酒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东京涉谷街头的一个清吧里品着二百万日元一杯的红酒。

“你问前任boss出了什么事?”贝尔摩德一手捧着下巴,随意扫了眼脸涨得通红的酒保,漫不经心地品了一口酒,才勾起嘴角懒懒道:“真没出什么事,他早就到那个年纪了,”

琴酒不为所动,目光很冷:“把你知道的事都说一遍。”

“你想知道完整的经过不该来问我,”贝尔摩德放下酒杯,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为什么不用枪指着你一手养大的小孩?”

琴酒皱起眉:“……”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做,事实上这才是killer一贯以来的风格。哪怕没有证据,只要对别人用一点怀疑,琴酒都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枪用枪口指着那人的脑袋,边威胁边逼问。他之所以没有动手,不是因为初崎千鹤是小孩在他那里得到了优待,而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初崎千鹤的确名正言顺,或许还有一点其他的原因。

和冷着脸的琴酒还有发着抖的伏特加相比,贝尔摩德看起来未免也太惬意了。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地靠在卡座沙发的沙发背上,笑了声:“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说出原因。”

“……”

“在你有事必须要外出的时候,为了千……现在boss的安全和保密,他基本都会被专人转移到前任boss那里。前任boss出于某种原因,他每一次来,都会特地出来迎接他,问候一下,和他聊聊天,具体聊天内容我就不知道了。一个月前也一样,现任boss被送到了他那里,这一次他没有出来迎接现任boss,似乎是因为现任boss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想冷淡现任boss。”贝尔摩德说到这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听说现任boss一直想出去上学?”

琴酒一言不发,好在伏特加愣了愣,下意识地答道:“他他他之前确实说过想出去,但我以为……”

但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伏特加心想。

毕竟从琴酒不在,初崎千鹤就要被送到乌丸莲耶那里这件事就能看出——初崎千鹤对于乌丸莲耶很重要,哪怕初崎千鹤本人真的是一个再怎么棘手也只才十岁的小孩,乌丸莲耶也无法容忍对方脱离自己。想要去外面上学,对其他正常小孩来说可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甚至是人间的必经流程,但对初崎千鹤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初崎千鹤说再多次,伏特加也从来都没有当真过,再说组织里的教学条件也不差,一个个放在外面也算是炙手可热的科学家都被初崎千鹤折磨得心疲力尽,这还不够吗?

想到这里,伏特加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初崎千鹤不会就因为这个,把前任boss干掉了自己上位吧?

伏特加:“……”

他严肃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以初崎千鹤的性格,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目光掠过满脸“卧槽这也能行”的伏特加,继续慢悠悠地道:“前任boss似乎是想让他意识到,不是什么要求都能够乱提的,但又舍不得惩罚他,于是就没有出来迎接他,还派人将现任boss提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单独谈话。”说到这里时,她顿了顿,点了根烟才说:“结果谈话刚结束,前任boss的保镖就发现,前任boss晕了过去,后面一查才知道突发脑溢血,当场死亡。”

贝尔摩德吐出一口烟雾:“根本来不及救治,人就没了,现任boss上位了。”

伏特加:“…………”

尽管他不在现场,但他能够肯定,前任boss的脑溢血绝对是被初崎千鹤这小孩气出来的。因为他一直很怀疑,为什么大哥养了初崎千鹤这小孩好几年,还没被气出脑溢血……难道是初崎千鹤在气大哥的时候还保留了实力?

“所以呢?”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盯着琴酒看,“知道这些后,你打算怎么做?g?”

琴酒此时的面色很难形容。

清吧昏黄的灯光照出他冰冷的眉眼轮廓,好一阵子他都是面无表情的,只有额角青筋暴起,暗示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样毫无波动。不过在座的两位没人认为这就是结束,果然,半晌后他突然站起身,眨眼间就从口袋里掏出枪,上膛开保险瞄准一气呵成,朝着酒瓶砰砰两声,子弹瞬间击碎了论杯计价的红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