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偷看,白应榆却再也没见到祁淮脸上紧皱眉头以外的表情,明明那天晚上祁淮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从伦敦到黎市这么颠簸的路途,白应榆头上的伤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偏偏看祁淮的样子,好像并不在乎似的。
“祁哥,你别凶了,我害怕……头好疼。”白应榆往前蹭了蹭,发梢擦过祁淮脖颈。
那些被白应榆骗得痛彻心扉的日子还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白应榆站在林原身边对他说那些狠话,心还是会疼。
从伦敦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大病一场,发烧到四十度,从医院回来就去甲方那里谈了合作。
这样昼夜不停歇像个陀螺一样不要命的工作,只是想没空去思考远在国外的白应榆,是不是醒过来了,会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此刻听到白应榆如此轻描淡写地向他解释,那冷掉的心又热了起来。
带着几分火气强压下去,想着以后会用其他方式教训回来,现在白应榆刚出院,不能欺负。
“出院多久回来的。”祁淮似有若无叹了一口气,他何必和白应榆这么计较,领着人坐在沙发上。
“屁股也疼……”白应榆坐下后,没敢回答祁淮的问题,转移了话题。
不过也是真的,做了一下午冷板凳,又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摔了个屁墩儿,能不疼吗。
祁淮终于绷不住脸了,他没忍住轻嗤一声,朝白应榆伸出手,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白应榆嗅着那乌木的香气,还有些放不开,他红着耳朵道:“林原说你来给我输完血就走了,都没休息,你现在身体有没有事呀?”
在祁淮的视角里,白应榆那两个突然红起来的耳朵,像是煮熟的虾,他没忍住抬手捏住其中一个,揉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