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那双眼深邃盯着白应榆看,白应榆摔了一跤,现在不仅脑袋疼,屁股也疼。
在这沉默的数秒里,他眼泪实在忍不住落下来,砸在地面上,晕开一片水渍。
祁淮咬着后槽牙,身侧的拳头紧握,他该多狠心才能抛下白应榆在这里哭,面上还沉着脸便蹲下去了。
“让不让碰?”祁淮问。
白应榆湿着眼抬头看祁淮,张了张嘴,因为周围一圈人就没好意思说话,就在祁淮就要起身时,他下意识抓住了祁淮的袖口。
祁淮顿住,视线落在自己袖口上那攥紧到泛白的手指,听到了一声如微风般轻的声音。
“让的。”
祁淮心口重重一跳,蹙眉看向白应榆,喉结滚动,他轻嗤一声,好像在自嘲,俯身将白应榆单手抱起,托在怀里。
被抱起来的白应榆有些慌,他下意识抱紧祁淮的脖子,视线所及都是祁淮的同事,一个个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白应榆整个人往祁淮肩窝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祁哥,我、我自己走就好。”
本以为会遭到拒绝,没想到下一秒就被祁淮放下来了,他头还晕着,下意识抓着祁淮的手臂。
“要走的话,我让助理送你去医院。”祁淮疏离道。
白应榆忽地就委屈起来,他红着眼不舍地松开祁淮,泪眼朦胧:“祁哥,我能预约你明天的时间吗。”
一时间他忘了要说清自己出事的真正原因,看到祁淮这样冰冷的样子,白应榆彻底乱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