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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穿了一件破了洞的袜子,他极力地隐藏,最后还是被戳穿了那种羞赧。

“对、对不起。”白应榆想要解释一下,最后也只剩一句道歉。

“以后用小猪里的钱,够你花了。”祁淮说着转身,关上了门。

白应榆看着面前关上的门,这才想起之前祁淮说的可以用小猪储存罐的钱,这几天一直忙学校的设计比赛,都把这件事忘了。

关掉厨房的灯,屋子里又暗了下来,只剩下窗外照进来的一点远方的光在宣告快要天亮了。

白应榆又泛起困意,回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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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祁淮合租的生活自从祁廷韫来之后都变得十份平静,慢慢地,白应榆也适应了。

周六的时候,破天荒的,白应榆收到了祁淮的消息。

[q:下午一点,鲸语咖啡馆,带书来。]

白应榆还在公寓里做家务,看到消息后急忙将洗好的衣服都晾起来,匆匆收拾好自己的挎包,跑出了公寓。

祁淮说的咖啡厅就在公寓楼下不远的转角,步行的话不用多久就能到。

天气算不上好,雾蒙蒙地下着小雨,白应榆走到咖啡馆对街的时候,祁淮正蹲在咖啡厅前的小院子里撸猫。

白应榆正要过马路的时候,在朦胧的雨中看到了一道他永远无法忘记的身影。

在对面街的人行道上,一个穿着黑色破旧棉袄的男人缩着脖子往前走得很快,他稍稍有些驼背,头发一直到脖子,胡子也留着青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