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正倚在自己卧室的门口,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平静看着他,他只穿了内裤,身上的肌肉结实,线条流畅。
“吵、吵到你了吗?我小、小点声。”白应榆想起之前在舅舅家的事,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心脏也紧张地乱跳起来。
祁淮抬手,两根手指勾了勾,招呼小狗似的。
白应榆肌肉都绷紧了,脑海里闪过关于舅舅曾在深夜因为吵到他挨揍的画面,他脚下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不敢多去猜测,白应榆听话地走到了祁淮面前,垂头站着,像是犯了多大的错。
“在做什么?”祁淮的声音其实很有磁性,也听不到怒意。
可是白应榆还是觉得可怕,他低声回答:“做、做早饭。”
“八点上课,你不到六点做饭?”祁淮看着白应榆乱糟糟的头发,下意识抬起了手。
白应榆身体一抖,他猛地一缩脖子,抬手挡了一下,还以为祁淮会把手会落在他的头上,却良久都没有动静。
从茫然和惊讶中反应过来,他放下手臂有些讪讪,“因为想、想煮粥所、所以起来的早一点……”
“回去睡觉。”祁淮垂眸看他,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可是……”白应榆有些犹豫,回头看了一眼厨房,中午的饭还没做出来呢。
“午饭以后不用准备了,去睡觉,别让我说第二遍。”祁淮终于像是不耐烦了,他撩起额前的碎发,白应榆刚好看到他额头的疤。
经祁淮这么一说,白应榆明白祁淮其实早就知道午饭是他自己做的了,他的脸唰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