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鹿泠好像不奇怪他知道了自己的病,语气平静地说,“平时稍微注意一点就没关系,只是不能过度用脑,注意控制情绪就好。”
周陨感觉他的脑子好像生了锈,鹿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让他反应许久,才不至于像刀子一样直接锋利地捅下来。
上次鹿泠后遗症发作,是因为……梦到妈妈了吗?
客厅里的药瓶都快要见底了。
鹿泠从前在半夜里惊醒过多少次?
他一个人是怎么度过漫漫长夜的?
周陨第一次知道原来轻描淡写的态度竟然会让人这样心疼,嗓子里好像堵了酸涩的硬块:“为什么,为什么会……”
鹿泠顿了顿,说:“小时候生了病,细菌感染,烧的很厉害。”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病的很严重了,”鹿泠轻声地说:“当时大脑和声带都受到了损伤,医生说没有影响中枢神经都是万幸……现在这样的症状都不值一提。”
“你生病发烧了,”周陨像是忍无可忍,声音都有些抖,“你家人难道都不管你吗,为什么……”
为什么会烧成那样才送去医院?
鹿泠一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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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思考了片刻,他才开口:“我父亲曾经说,以后要让我接手鹿家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