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想好不曾?”谢不倾又逡巡上来,含着她的唇角细吻。
明棠被他这般细碎的温柔一点点勾得昏了头,还要分出理智来应付他这些刁钻古怪的问话。
“……不明白大人意思。”明棠着实在此事上压不过他,半晌也只能从交缠的唇舌之中迷迷糊糊地说出来些这些。
谢不倾听她口中冒出来一个“大人”,便知道这小狐狸崽子察觉到危险,又要做缩头乌龟了。
但如今已分明知晓她的心意,谢不倾岂会让她缩回去半点儿?
“不明白?你明白的。”
他捂住了明棠的双眼,失了视觉,触觉便变得格外敏锐。
谢不倾的唇舌顺着她的鬓角吻到她的耳侧,蜻蜓点水,却引得她不住战栗,而他唇舌一勾,将她敏感的耳珠都含在口中,在她耳边,混杂着清晰的细碎水声,又悄声同她说了些什么。
明棠即便早就知道他口中从来荤素不忌,什么也敢说,却不知他那在朝堂之中同人唇枪舌剑的唇舌,竟将那些往日里的风月交缠也能说得那样事无巨细。
马车之中的温度陡然粘腻起来,叫明棠有几分难以喘息。
在一片黑暗里,明棠几乎是被谢不倾拉着,将自初见以来,所有的颠鸾倒凤皆一路提及。
明棠以为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却随着他低哑的气声,仿佛皆被卷回那些情热如火里。
若是从前,也不过只是身的战栗愉悦;
而如今,人为心上人,再被勾回那般的境地里,只叫她身与心都无法逃避,一同飞升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