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好了,他一说又勾起明棠的羞恼来,顿时走得更快了。
谢不倾就在后头追:“好了好了,气性这样大,本督同你顽笑两句,你又着恼了。”
鸣琴与拾月其实都在外头院子里,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追着过去。
拾月有些叹气:“这世上除了咱们小郎君,谁也治不了大人,这才是一物降一物。”
鸣琴扁扁嘴,很有些不服气的样子:“那是他的福气,能遇上咱们小郎君。若非小郎君心里喜欢,我可不赞同。”
拾月“噗嗤”一声就笑了:“你还这般不同意的模样,当我不知道呢?你方才送进去的燕窝,明明用的是一对鸳鸯碗。我虽然没读过书,可我知道鸳鸯是什么意思啊!”
“可别再胡说,你若再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鸣琴心里羞恼,不愿意承认这些,就不同拾月开玩笑了,毕竟她先前心中可是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整日蹲在院子的角落里头将那野草当成谢不倾来薅,那角落里头的野草都被她薅了个干净。
拾月打眼一望,那原先鸣琴经常蹲着的角落,不知何时又郁郁葱葱的长满了草——于是她故意搞怪,瞪着一双眼睛挤眉弄眼,抖落着自己肚子里头不多的二两墨水,说道:“我读的书可不多,可否请琴姐姐同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呐?”
鸣琴虽然也没读过多少书,但这一句诗词总归是知道什么意思的,说的就是那角落里头的野草。
她早前从窥探出几分自家小郎君的心意之后,就鲜少去角落里头拔那些野草了,如今郁郁葱葱的,反倒与她刚才口中说的相反,证明她的言行不一了。
鸣琴更有几分被戳破心思的气恼与尴尬,不与拾月多说了,连忙拐进书房之中,将那两只早已空了的鸳鸯白玉碗从其中拿了出来。
为了不被那贫嘴的妮子打趣,她甚至用手遮住了上头的纹样,将那两只鸳鸯遮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