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是这样挑着眉说荤话的,明棠跟着他胡天海地地厮混了这样久,多多少少也能听懂两句——这大夜里的,要气力还能做什么?
她眼角还挂着两颗摇摇欲坠的泪滴,此刻就染上了羞恼,禁不住想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你要这样说,反倒不想喝了。”
谢不倾捧着那白玉盏,不知都暖了几回了,见这可怜兮兮的小狐狸崽子又不肯听话,干脆端到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明棠察觉到不对,登时就想走,却被谢不倾一手攥住了大袖,轻轻一扯。
明棠顿时往后一仰,如同一片轻飘飘的云落入他的怀中。
“唔——”
最终,那两盏燕窝尽数进了明棠的腹中。
她羞恼至极地看着谢不倾,狠狠地擦唇,几乎要在谢不倾的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谢不倾将炸了毛的小狐狸揉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哄她,只道:“好了好了,总只是想叫你垫垫肚子,免得夜里又饿得不舒坦,莫气了。”
明棠不理他,又觉得今儿夜里流的这些泪白流了,没半点儿意思。
她起身就要走开,谢不倾就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哄。
好容易要哄好了,谢不倾忽而又来一句:“旁的不说,你府上的使女熬的燕窝,比起宫中的御厨也不遑多让。”
燕窝半碗没进他的肚子,他倒是尝了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