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自然是她们不听话了,至于个中如何,我确实不知。”
明棠知晓拾月脾性,敞亮耿直,便也不瞒她,只道:“院中人常在下头议论你与鸣琴,因你身负武艺,我依仗你多些,这些人便在下头聒噪,拜高踩低,引得鸣琴伤怀多思。我最看重身边人,你与鸣琴我皆十分重视,不愿见你二人因此起这些嫌隙,更不愿鸣琴因此日日流泪,这才发卖众人。”
拾月哑然。
她先前想,许是院子里头的这些人做事不尽心惹了明棠不痛快才被赶出去,却不想竟是这般原因。
她有时候也听过那些话,只是她事多繁忙,性子也大咧咧的,懒怠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却没想到鸣琴会因此如此伤怀。
而明棠一知晓如此缘故,便将人直接打发了出去。
能为一奴仆,就算是从小相依相伴到如今的奴仆,上京城的士族之中也鲜少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当初打算跟着明棠,果然不曾跟错。
拾月半晌才点头:“是郎君思虑周全。”
说着,她又懊恼地叹气:“不仅仅是那些使女该死,属下自身亦想的太短。
那一日鸣琴惩治那两个多嘴的丫头,我还跑上去多嘴,叫她心肠要硬一些,别给她们太多好脸色。
彼时属下心里想得没有那样多,只是想着她脾气太软和,那些刁奴就总是吃得消她,没想到引得她一句叫属下管着院子。
属下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那话实在是太蠢,定是引得她伤心,叫她觉得属下又得了郎君的宠信,又要来指点她的事情,得了便宜还卖乖,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