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的腿缠在了他的腿上,轻轻踩着他的脚背,仰着眼儿看他。
谢不倾在暗中可视物,只看她如同满身绯色的妖魅,这一刻,几乎要将他的魂魄都吸入她的眼中。
便是地狱又如何?
若有明棠,便是极乐。
谢不倾轻笑一声,再不压着自己胸膛之中的粗喘。
“回回也不见你讨得什么好处去,小废物。”
医嘱犹在耳边,但谢不倾却多了去了的别的法子给她快慰。
明棠要的厉害,他却不肯轻易给,给得慢吞,半晌不得一点爽快。
她总是不如谢不倾克制隐忍,再是耐着满腔的迫不及待,却仍旧从她抓着谢不倾汗湿的衣襟的手,那越来越紧的指节上可见一斑。
“谢……谢不倾,你!”明棠怒瞪于他。
谢不倾亦是满目的晦暗,而他却只是这般看着明棠,挑眉轻笑:“我又如何了?”
明棠气结:“你分明——分明知道!”
谢老贼的面皮却向来极厚。
他不温不火的,在这一夜分明比从前汹涌不知多少的情潮之中格外游刃有余,将明棠好似那搓圆揉扁的糍粑,被他架在火上烤,半点儿也不曾给一个痛快。
她的身子早已经记得谢不倾翻手云覆手雨的滋味,回回蚀骨欢愉;
而如今这般七上八下,几乎将她浑身的痒都勾了出来,叫嚣着不痛快。
谢不倾只道:“我不知道。棠棠儿总是藏着那样多的事情,今日不告诉我这个,明日不告诉我那个,我哪一件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一件?”
明棠气的要踢他,他却忽然大发慈悲了几下,解了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