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在喜乐来里盯着你的探子吓着你了?”
“你若不肯说,我怎如何知道你究竟伤怀何事?”
“莫哭了,便是不肯说也无妨,我总陪着你。”
谢不倾说得有些乱,到了后来,甚至连平常都挂在嘴边那骄傲自满的“本督”都已经不知道忘到了何处去。
刚刚吹熄了灯火,明棠也看不见谢不倾的脸,可单是这般听着他的声音,明棠却好似也能透过这层层黑暗看见他的脸。
谢不倾的眼平素里着实凉薄,可也曾有看着明棠露出几近温和神情的时候,明棠不受控制地将这双眼与现下放在一处,更觉遗憾。
他在这夜里越是温柔,明棠便越是觉得遗憾。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翻涌的痛;
滚烫的恨;
难以自己的哀伤;
不可停歇的不舍。
种种皆在心里四肢百骸横冲直撞,难以消融。
明棠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她这些年,什么事情都好似没有想清楚,唯一一件想清楚的事情,便是自己要回明家,为一切报仇。
而如今,这件事情也已然随着“九阴绝脉”穷途末路。
她无路可走,于是恨不得如同飞蛾扑火引火烧身,要在这些烈火之中将自己的痛与恨,遗憾与悲哀不舍,一同燃烧殆尽。
谢不倾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就已主动欺身而上,狼狈又匆忙地去吻他的脖颈下巴。
她想点起他的火。
于是手便笨拙地要去解他的衣襟,不得其法地扯开他的腰封,雪白的手非要探入他的衣裳下边,生疏地游走,企图燃起他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