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倾一时之间有些怔然,就这样一会子,便被明棠几乎扯了个衣裳凌乱,被她骑在身下轻薄。
她不得要领地在他的唇上乱啃,细细碎碎的泪却仍旧滴落在他的面上,融化在两人交融的唇齿间。
谢不倾察觉到她的慌张心碎,虽不知她究竟慌乱心碎在何处,却仍旧由着她发泄一般地在他身上乱作弄,没起半点情欲,却只觉得心疼。
他双手拖着明棠的腰,在她吻下来的时候轻轻回吻,想要这般安抚她的情绪,也不过浅尝辄止,并无更多冒犯。
明棠鲜少在不是酒醉的时候投怀送抱,见谢不倾半点无反应,更觉得挫败。
活不下去,是她的不足,可那身负绝症,是她人力所不能改变之事;
但撩拨不起人,便是她的不成。
这一切,是否亦如同命运讥讽她与天斗无效一样,昭示着她的无能?
明棠不知。
她的泪落得更凶了,手中那本就笨拙的行动也渐渐停下。
谢不倾看着她跨坐在自己的腰腹间,少女茫然无措地大哭起来,心头一点点地塌陷。
她在那里,就是他不知该如何捧在掌心的白月光。
她是薄如蝉翼,见血封喉,要他三尺微命的毒;
更是三更酒醒,沾湿的袖,留他尚在人间的药。
“哭什么?”
谢不倾将她紧紧攥住自己衣襟的手掰开,握到自己的掌心去,与她十指相扣。
明棠哑着嗓音,只长长叹息:“……经年数载,一事无成。”
谢不倾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指她不曾撩拨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