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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千岁 凌衍 799 字 2023-08-22

她睁着一双眼儿,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帐幔,一如此刻的鸣琴——而那时候,鸣琴便躺在她的身侧,分明尚且年少的少女使女,从那一刻起便好似长姐阿母,将她搂在怀中,静静地哄她安眠。

鸣琴曾以为,这般的时节便好似已经是永远。

她不知不觉地已然湿了眼眶,不再看面前被泪水朦胧得成了一团软烟似的帐幔,闭上了眼。

而正在这般时候,外头滴滴答答的下起雨来。

正如刚刚到紫瑶田庄的那个夜里,也如离开紫瑶田庄的那个白日,细雨飘摇,绵柔却又如针。

有风将雨丝吹拂到鸣琴的面上,混着泥土的土腥气,也混进她湿润的眼角,而她狠狠地埋头在被衾之中,将不知多少日的泪都压进了沉默的梦里。

明棠在外,也正是与拾月遇上了这一场细雨。

她今日还有另外一件事,没有叫车夫跟过来,只与拾月掩人耳目地走了小道,去了白龙观里。

明棠月月都会给白龙观香火钱,随香火而来的每回都是明棠的一枚落款为“昭”的私章信笺,到如今她过来,负责接他们的小道童一眼就能认出明棠的私章,笑容和煦地迎了过来。

“今日过来,是要拜见三清,还是见后院的那位贵人?”

明棠戴着帷帽,只是微微地往后院的方向侧了侧身。

她自然是来见柳霜雪的。

那小道童闻弦音而知雅意,没再多言,只是为明棠与拾月引路,将两人都引到后院清修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