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没见过这笔迹,虽确实自然流畅,却透露出一股子匠气儿,仿佛不是文人墨客所写,而是叫那些专职抄书写信的人所作。
倒是那只胖兔子画的传神,虽是寥寥几笔,却圆滚滚毛茸茸的,极为可爱。
鸣琴在外头探头探脑,见明棠在看礼盒了,连忙进来,将自己方才在媛慧处问来的消息尽数告知。
原来这礼盒仍旧是个清俊的青年人送来的,媛慧还记得忒清楚,说那人就是上回来送兔子玉佩的那个人。
此话一出,明棠与拾月皆不由得对视一眼。
不对。
金瓜贡茶,乃是年年上供皇室之物,产量稀少,又从云滇远远送来,损耗也大。此物确实也能流一些到外头市场来,可那价格简直高的可怕。
寻常人等,去哪里买得起这样一块价值恐怖的金瓜贡茶?
而且明棠后来也曾打听清楚了,那一日送兔子玉佩来的青年人,虽相貌不凡,却穿得很是清贫。
这样的人,从哪儿弄出金瓜贡茶来?
亦或者,他不过只是替人跑腿,真正的人还躲藏其后?
再者,上回送来的是兔子玉佩;
这回,又是兔子小像。
兔子,究竟有何寓意?
那一句“诗写梅蓊月,茶煎谷雨春”又究竟是何含义?
屋中一片寂静,明棠又陷入沉沉思索。
正巧沈鹤然这小子一如既往地不打招呼撞门就入,不等鸣琴拾月斥责,他就一眼看到了信笺上的兔子小像,无心一声:“小兔子?今年不是兔年呀,大漂亮怎么收了画兔子的礼物?难道你属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