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明棠所疑之点。
是当真不闹,亦或是在背地里早已经闹过了?
明棠思索,更倾向于后者。
只是她一动脑子,便脑袋疼的厉害,明宜宓见她扶着额,面上有些苦痛忍耐之色,干脆不谈此事,将话题岔开了去:“不说这些了,我今日过来,除了看看你还好不好,还有些八卦同你说说。你病中无聊,想必爱听。”
明棠对这些可有可无,但知道明宜宓一片好意想叫她开心些,便含了些笑意,由着她说。
明宜宓就从士族说到宫中,又是哪家的嫡女瞎了眼要下嫁,又是哪家的小郎君好了男风,又是太后最近在暗中收了几个入幕之宾,等等云云,确实叫明棠听出几分兴味。
说到后头,明宜宓忽然一压神情,神神秘秘地说道:“还有一个消息,最是劲爆。”
明棠正端了一盏热茶,奇道:“什么消息?”
明宜宓一拍掌,道:“我同你说,昨夜有人在宛溪河河畔,瞧见皇家画舫在和河中夜游。”
“这有什么新鲜的?”明棠吹了吹茶盏上的浮沫,随口说道。
“画舫是不新鲜,但是有人瞧见福灵公主与一宦官在花船甲板上放烟火,璀璨万分,美不胜收,两人行迹暧昧——你猜那宦官是谁?”
明宜宓的话还未说完,明棠端起茶盏的手就微微一顿。
宦官。
好极了。
明棠垂下眼,抿了一口茶,只觉得这君山银针怎生这样苦涩,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说道:“谢不倾。”
她面上无一丝异色,明宜宓并未察觉,还兴致勃勃地回问:“你怎么知道!”
明棠的话夹了些哂笑之意:“又不是第一回了,也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