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明棠说话,沈鹤然便先说道:“漂亮阿姊,你不要听她胡说,那药黑漆漆的,闻起来有臭臭的味道,我知道臭臭的东西都是有毒的东西,这个老太婆要害人的!”
“是哥哥。”明棠面无表情地纠正。“你若再乱叫,我就把你交给她了。”
沈鹤然委屈地扁下嘴巴,极为不情愿又很是不服地开口:“漂亮哥哥。”
刘嬷嬷看明棠好似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还与沈鹤然闲聊言谈,气的胸脯不断起伏:“胡言乱语!白马寺的大师亲自为二郎君开的药,又怎么会是毒药!”
明棠细细看了刘嬷嬷的神色,故作惊异道:“白马寺的大师亲自开的药方子?”
其实她丁点儿不惊异,明以渐几乎没有瞒她,早将他与白马寺的渊持大师关系匪浅相告,明棠当初用来套明宜筱进局的那些脂膏,正是假借渊持大师的名头送进来的,这才能叫明宜筱如此信服。
刘嬷嬷很看不惯明棠,只觉得明棠小看人,傲然点头:“那当然,白马寺的大师与二郎君投缘,当初二郎君腿疾,险些连性命都保不住,正是大师出手相助,这药方也是大师后来写来为二郎君养身的。”
其实这些消息明棠也早已经从明以渐口中听说过了。
他说他的腿疾并非天生,少时他也能跑能跳,只是后来不知怎的越发站不起来,腿亦萎缩了,人也病的厉害,愈发体弱多病,好几次风寒都差点儿没熬过去。
刘嬷嬷给他请医看过,只说是他的腿疾引起的重症,药也吃了不知多少,却丝毫不见起色,还是偶然回白马寺的渊持大师为他配了药来,这才救他一命,后来出去云游时也给他写过书信,关怀病情,附以这养身药方。
明棠还想多言几句,却又觉得不到火候,便只轻松揭过:“罢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年纪小,顽劣些也是正常的。你将药方子写来,回头我叫护院去山下抓药就是,莫要吵闹不休,也省得回头老夫人说我不友爱手足。”
“这总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