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憋红了脸,而被捆在麻袋之中的使女闻声惊惧大叫起来:“不要杀……”
只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就已然从花坛之中捡起一块儿大石头,狠狠往她头上砸去。
初时她还吃痛尖叫,后来便渐渐没了声息,麻袋上隐隐沁出血迹。
可那男子不敢停,一直砸得满手都是鲜血,才猛然跌坐在一旁,吓得满脸苍白。
明棠其实不大喜欢看这场面,心中有些恶心翻涌——可她早就晓得,这京中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她若慈悲,被杀的就是她自个儿了。
她要活下去,要杀的人可不止魏烜,不止这一个。
明棠迫使自己去习惯这般场面,又兴味地挑挑眉:“一回生二回熟,以前没杀过,如今不也杀了?”
那男子不敢接话,只是拼命地在身上擦拭掌心沾着的鲜血,又听得明棠的嗓音陡然一高:“不正如你们合伙坑蒙拐骗那些良家男女给魏烜狎玩一般,什么事情总有第一回,你怕什么?”
她笑意盈盈,容色如春风拂面;
而她眼底冷意凛凛,鄙夷憎恶铺天盖地。
这话如一计重拳,狠狠打在他脸上,叫他的惊惧之中又混入心如死灰。
“去,沾她的血,在麻袋上写上‘该死’二字,悬于魏烜正堂之上。”
得益于他们的安排,魏烜院子里今日不曾留人,其余奴仆皆被打发出去,明棠在此也畅通无阻。
那男子哭丧着脸去了,拖拽麻袋留下的血迹宛如蜿蜒长蛇。
明棠便紧紧盯着地上的血,神色并无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