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在礼明殿后殿左近捡了件上好的大氅,也不知是哪位主子这样阔气,更衣竟把几近全新的雪貂氅衣扔在地上,说不要就不要了。”
“士族豪富,怎是我们这些当奴婢的能理解的,一件氅衣算什么?”
“你不知道,那氅衣是宫中织造的,绣了宫印的,哪是寻常氅衣!”
两个宫婢随口闲聊着,谢不倾一听,不由得皱起眉来。
他前些日子赐给那小兔子的氅衣皆是宫中尚衣局织造的,又因见她喜爱,送去的都是雪貂银狐一类的。
方才那几个纨绔子弟的话语忽而一下浮上心头,男生女相,魏烜,成事……
谢不倾的眉头不由得紧了起来。
魏烜爱男色,他也不是第一日听闻,难不成他在更衣的礼明殿偶遇明棠,就地胡闹?
此事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谢不倾的脸上顿起霜色。
想到明棠的真实身份,谢不倾脚下的步伐亦快了些。
他吹了几声暗哨,便立即有人过来,听他之命,先将礼明殿附近空着的宫室全数守起,不得任何人进出。
明棠身份有异,若当真出事,此事必须按死。
他脚下不停地到了礼明殿后殿,心中罕见地升起一股子烦躁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