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混账看如此情状,竟很知情识趣地散了,这一块儿也不知是不是提前被人清过场面,竟一个伺候的人都无,明棠被那臭气熏得脸色煞白,用了死劲都推不开他的手,浑身都在发抖。
早知如此,她当初扬起他们杯中的料就该全换成剧毒,这群该死的杀材!
而那几个人可觉得满心畅快,哼着歌儿进殿去了。
“叫她放肆,认不清楚上京的地头蛇是谁。”
“你还别说,你看她那样子,活像个被轻薄的良家妇女!男生女相,就应当去做兔儿爷,瞧她脱了大氅,那身姿娇弱得哪像个郎君。”
“怪她自个儿倒霉,被魏烜缠上,咱们为魏二郎君行个方便,望他成事之后,记着咱们这一功。”
几个纨绔嘻嘻哈哈的,忽然察到一道视线传来。
竟是九千岁,谢不倾。
他的脸上亦有一点儿酒气,想必也是出殿透气,几个纨绔哪敢在他的面前放肆,点头哈腰地行礼:“千岁爷。”
谢不倾不欲搭理这些废柴,拾阶走了。
甘露殿中正是群臣献宝之机,各色宝物琳琅满目,小皇帝听着贺寿的唱词一首比一首高昂,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又命谢不倾陪着喝。
他酒量甚好,喝多少也无所谓,陪着喝了些下去,遥遥一看明家席位,那小兔崽子人不见了,也不知是去哪儿躲懒去了,心中顿觉无趣,便也出殿透气去了。
凉风吹散了些他身上的酒气,他随意走了几步,忽然听得两个宫婢在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