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这事,突然门就被人敲响了。我说了声请进,就看两个女仆模样的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看样子是来给我送饭的。
到吃饭的时间了?
我摸着憋掉的肚子,想起来自己的确是好久没吃饭了,如果按照往常我早就饿了,没想到这次却没什么饿的感觉。
女仆进来之后先是和我问了好,又和青磁鼠打了声招呼。这木头老鼠竟然对谁都一样,面对女仆小姐姐也是拽拽的爱答不理。
女仆也不介意,仍旧是保持着十分良好的职业素养,一个仔细的在餐桌上摆东西,另外一个过来就要扶我去洗手。
我摆摆手不想让她扶着,可脚刚一落地就发现自己走不了,没办法还得由女仆搀着。我示意她扶我到青磁鼠面前,我走到这青年面前,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她,青磁鼠不为所动,却也不问我干什么。
倒是扶着我的女仆有点慌了,她一头棕发,看上去年龄不大,可能是个新人。
我心中有了主意,于是盯着这青年的尖下巴,作势一笑,“请出去。”我说。
“文森特大人的吩咐。”他十分机械化的回答。
“我要换衣服。”我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嘴角勾起一抹笑,就感觉自己像是电视剧里欺负女主的恶毒女二号,“文森特可没吩咐你盯着我换衣服吧。”
他看着我没说话,过了一会沉默的走了,我发现他的脚步很特别,轻的就好像一缕薄烟,这种走法最适合一个职业,那就是刺客。
我看着他关门,十分得意的吐了吐舌头,跟我犟,哼。做完这些我让女仆扶我到椅子上,朝她们也挥挥手,“你们也出去吧。”
两个女仆犹豫了一下,年长的那个就说,“……您不是说要换衣服吗,而且您的伤还没好。”
也是哦,如果她们出去那青磁鼠肯定还会进来,看着那张木头脸我怎么可能好好吃进去饭,虽说他也挺帅的,但可惜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留下吧。”我一指刚才扶我的小姑娘,我之所以选她主要是感觉她年龄小比较好糊弄,另外我看着这女孩的棕发,不由得就想起来当年村长的女儿。那个女孩我后来还见过她,可惜她命运坎坷做了流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大概是考虑到我是个病号,这次的饭比之前的都要清淡,没了监视者,我坐在椅子上心情颇好,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在给我切食物。
她给我切了两片薄薄的烟熏培根,又准备去切那盘煎鱼。
我对菜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鱼,不过那鱼煎的相当不错,鱼肉是晶莹嫩滑的奶白色,上面似乎淋了什么酱汁,泛着一种带着光泽的金黄色,鱼肉的热气还没有散去,我就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除此之外……好像还有窗外带来的海的味道。
我突然觉得反胃,有点不想吃了。
“算了,别切了。”我打断她的动作,“我不想吃了。”
“哎?”小姑娘明显愣住了,她讪讪的开口,“您怎么了?哪里有不舒服吗?”
“没有。”我摆摆手,拒绝了她的建议,“我没什么胃口。”
“是我切的让您不满意吗?”小姑娘看着我,紧张地都要哭了,“如果我哪里做错了还请您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
呃,这我怎么说。我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西兰花,想了个理由,“不不,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觉得腥。”
“你放心,不会的!这是阿斯塔基鱼,属于一种营养很丰富的深海鱼,对您的伤口愈合非常有好处的,而且文森特大人特意交代煎的时候要在上面淋上蜂蜜,鱼肉我们也提前经过处理了,您放心它一点也不腥……”小姑娘眼泪汪汪地解释,就怕我对它没兴趣。
“得得,我吃还不行吗。”我一叉子戳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我最怕长的可爱的小姑娘哭了,一哭我就没脾气。鱼肉进嘴口感挺好,煎的位置带着微微发脆的焦糖,里面的鱼肉又十分丝滑,而且还别说真不腥,不光不腥,反而还有点甜丝丝的,大概是因为蜂蜜的原因。
看我吃了她也不慌了,继续给我切着菜,我本不想让她切,可是自己手上包的都是绷带完全使不上力气。
对了,我可以问问她我受伤的事啊。我眼睛一亮,顺势问小姑娘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面色犯难说她也不太清楚,就听前辈说我伤的挺重,我昏迷的时候每天都是她和前辈来帮我擦身子,而且前辈还特意嘱咐她不能碰到我的绷带。
“我偷偷听他们说您的绷带里面缠了药,最少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取下来。”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