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再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我就不得不找犯人的口-枷给您戴上了。”

飞鸟司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可是飞鸟司如今没有心情笑,试着扯了扯嘴角,脸上僵硬无比。

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还好条野先生看不到他现在糟糕的样子。

飞鸟司看着他被自己泪水染湿的绷带,主动提出:“我帮您换下绷带吧。”

条野采菊摇摇头:“不必,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一会儿让人直接拆了就行。”

见他几次都说很确定,飞鸟司稍稍安心。

也是,如果完全像普通人一样的恢复速度,那他们根本没有工作的时间,一直挂着个debuff,每个月的时间都耗在休养上了。

不过飞鸟司也知道,恢复快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痛苦就少,相反,他们承受的痛苦一定更多。

条野先生在他痛苦的时候拉着他给他传递温暖,可自己却没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

“如果愧疚的话……”条野采菊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发现还是很冷,微微蹙眉,“下个月手术那天陪着我吧。”

飞鸟司迟疑一瞬,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会来的。”

窗外的天光愈发暗淡,哭累的飞鸟司也不离开,他坐在床沿,望着条野采菊出神。

恢复了最重要的一段记忆,他大致能猜到失忆前的自己想做什么。

难怪六年前最先认识的是太宰治,之前在警局回忆起的落水画面,恐怕不是自己在救人,而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