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恢复的记忆对他而言就像是才发生事。
泪水仿佛把血液的温度也全部带走,飞鸟司浑身发冷,他不住地颤抖起来。
条野采菊将他抱在怀里,让飞鸟司埋进他的颈窝,肆意地露出仇恨与悲伤的神情。
听着他强烈又绝望的心音,一向喜欢折磨人,听取别人悲惨声音的条野采菊却没有半点兴趣。
真是糟透了的声音。
他不喜欢从自己的飞鸟先生身上听到这样的声音,才做过手术的心脏也跟着微微抽痛。
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难道真是伤口撕裂了?不对,他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这是飞鸟司的血!
他连忙抬起飞鸟司的脸,直接拂过飞鸟司的嘴唇,摸到了湿润粘稠的血。
“我没事。”飞鸟司哑声说。
发泄了一通,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有好一点。
他是该死,是想死,但他知道不能就这样在条野先生的怀里死去。
刚才不过是在压制情绪时咬破了嘴唇和舌尖而已。
失去视觉的条野采菊只能通过触摸来检查,两根手指撬入飞鸟司口中,一直咬紧牙关的飞鸟司怕伤到他,不得不松开嘴,任由他的手指进入口中,一寸寸地游走检查。
确认他只是舌尖破了一点,条野采菊这才收回手,用纸巾擦去手上混合的血渍与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