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瑶作为女客,便被安排在了内御中一处小院暂住,得益于如此,这处在民间传说中充满香艳与阴谋的深苑,缓缓在她眼前揭去了面纱。
作为客人,三好元贞给予了墨即瑶极大的自由,内御日落之后封闭,在此之前都可以自由出入,而在内御之中,可以随意走动大部分区域。
既然地主允许,兼之天色尚早,最主要的墨即瑶对于名义上苇原之主的“后宫”也颇感兴趣,便在放下随身行物之后,于内御中信步游园。
说实话,墨即瑶其实略有些失望,就她一路所见,内御的侍女相貌周正,但也仅止于此,完全不似民间传说中绝色如云,而且数量明显不足,以至于北山御所显得过于空旷,许多地方破败却未能修葺更替,在这草木渐盛的深春,本来应该是天下至贵之处,却反而给人一种鬼宅幽居的晦暗阴冷。
不过墨即瑶倒也理解,今日的幕府早已衰微,虽然近年来声势有所重振,但三尺之冻岂能一时尽消?
将来如何尚不可知,但至少如今,所谓“天下之人”,已然虚有其名。
不同于墨即瑶的兴致盎然,朔望却是丝毫不敢兴趣,她趴在墨即瑶头上,尾巴垂下没有目的地晃动着,甚至已经无聊到数墨即瑶地头发了。
墨即瑶自然也察觉到了小家伙的无精打采,当即笑着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刚进北山御所就打了蔫?”
“不知道,不过发懒也不需要理由。”朔望无力地趴着,若非还有嘴巴和闲不下来的尾巴在动弹,几乎已经成了墨即瑶头发上的挂饰。
小家伙说的好有道理,墨即瑶不禁失笑,她无奈摇头道:“我不知道会不会生病,不过如果真有不适,一定及时说出来。”
微微停顿了片刻,朔望忽然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没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