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苟兰花翻了个白眼。
“啥?”桃娘从当年的陪嫁丫头一路服侍过来的,后来嫁给一卖豆腐的,搬出了葛家,丈夫死了,生的女儿远嫁他乡,她又回到这里,侍奉可怜的主子。
“桃娘,给我揉揉胸口,我快气死了。”
桃娘赶紧擦了手给她揉着,“这是怎么啦?气啥?是不是想吃点小零嘴,我给你拿啊。”
苟兰花脑海里隐隐约约还浮现着雨夜坐在灯下老人的唠叨。
“那张家小姐也不知道怎么看宝儿的,宝儿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她怎么的就看不上呢!”
窗外雨声渐渐大了,老妪叹息,停下手里的针线,望着被雨砸湿的窗纸,“今天是她忌日,估计又得喝一场酒,可别喝高,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旁边劝着。”
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得他正眼瞧一次,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老妪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吹了拉住蹒跚的走到床沿躺好,听着窗外的雨声,闭上了眼睛。
回忆退潮,苟兰花这个恼啊,恼得呼吸急促,吓得桃娘以为出了啥事,赶紧让她躺下,直接奔出门找大夫。
苟兰花没听清桃娘在说什么,只替当年的新娘不值。
孙子追不上老婆是吧,没事她帮忙追,至于那个糟老头,当然是丢了,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当然是再好好谈场黄昏恋啊。
半响,桃娘红着眼眶进来了,一开腔声音沙哑,“夫人,再等等,姜大夫刚好去小少爷房里了,说是等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