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下来,除非受到大惊吓已经不发病了。
自从宁老爷死了,两人又有点不对了,成天趴在棺材上呜呜呜地哭,哭得肝肠寸断,喊着老爷啊不如把我们带了一起去了啊!
但送过去的饭菜呢,人还是吃得一点不剩!
“小的觉着她们是疯子。”守门的叽里咕噜地说。
灵堂都布置好了,两个披麻戴孝的女人一动不动地烧着纸。
宁宣先去看宁老爷。
宁老爷躺在一副厚木棺材里头,寿衣什么的都穿得整整齐齐的。
东西在寻常人家都算得上好东西,宁宣问两个老姐姐:“这都是你们治的?”
两个老姐姐不听还好,一听这话跟睡醒了似的,认了半天知道是老爷的儿子来了,又呜呜地开始哭,抢着说这个衣服是我穿的,那个身子是我擦的。
她们这会儿精神还可以,心里都怕老爷是被自己憋死的,一个劲儿把责任往那三兄弟头上推,又说起小五道:“不信少爷去问姑奶奶!我们姐儿两个都把老爷放眼珠子看!是那三个不要脸的东西在家里捣鬼!”
宁宣听到小五的名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掉头让花兴儿出去问。
很快花兴儿就跑过来悄悄说:“姑奶奶前脚刚走,老爷就不见了。”
他还把老陈米的话学了一遍。
门房对这句话印象太深了,小五轻轻地笑,有点儿冷又说不出地温柔好看,他一个粗汉子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