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年年景不好,表哥老想着让家里低调点,什么第一第二的财神爷谁爱要谁要。
段圆圆提前放出风声说说——大老爷在外头修道不爱铺铺张。
小子们再三强调绝不是宁家没钱了,确实是大老爷的遗愿,满城谁不知道宁家专出孝子贤孙啊,不是大老爷这么吩咐,他们家高低得开半个月流水席!
宁家越这么说,外头越觉得宁家是纸老虎了,多半是这两年折本了没脸说。
如今布匹生意不好做,大家要爱江南的东西,宁家的布,云贵川还行,再往外——过气了!
宁宣急着赶路,马不停蹄一天多就到了山头。他对这片还算熟悉,每年给宁珠修坟他都得来一次,下头人隔三差五也要往这里给宁老爷送吃的穿的。
但宁宣从来不会进去看宁老爷,他们父子两看相厌。
马车熟门熟路地拐到了半山腰宁家宅子前。
这会儿守门的已经知道三个大夫是鸠占鹊巢,眼前这个方是正儿八经的宁家少爷,他心虚得要命,看见人扑通跪在地上磕头。
宁宣不耐烦跟他们扯嘴皮,问道:“老爷在哪?”
守门的慌忙爬起来走在前头带路,他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宁宣说宅子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三个老爷跑得人影子都找不到,现在家里就剩两个姐姐和一群下人。
两个老姐姐比几年前清醒很多,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三个大夫前几年被两人吓得肝胆俱裂,又拿不准这两个是什么身份,不敢把人关起来只好钻研医术给她们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