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许眯了眯被阳光刺的有些干涩的眼睛,下意识喊了一声:“陆先生……”
夹在着还未睡醒的一点困倦,这一声落在房间里,显得有些绵软。
陆谨言蓦的回神,才意识到自己盯着谢清许看了太久,而掌心的手,也一直忘了松开。
难得有几分几不可见的慌乱,他抿了唇,不太自然的松开谢清许的手。
手背的力度一轻,谢清许也才意识到,他和陆谨言竟就这么握着手睡了一夜。
不免赧然。
他垂下眼睫,很快起身,又想起什么,下意识的伸手探向陆谨言的额头。
陆谨言抬眼,就见一双手,格外自然的放在他的额头。
只是转瞬,这只手收回,视线里,他对上谢清许含了笑意的眼睛:“陆先生,完全退烧了。”
瞧着那双眼睛里几乎掩藏不住的开心,陆谨言眼神闪了闪,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撂下一句“我去洗个澡”,翻身下了床。
看着那道人影进了浴室,谢清许琢磨几秒,下楼。
陆谨言大病初愈,该吃顿有营养的补补。
冰箱里有鸡,谢清许就炖了鸡汤。
等陆谨言洗完澡下来时,一层已经是饭香味儿弥漫。
走到餐桌前,入目一盅颜色澄黄清澈的鸡汤。
谢清许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陆先生你尝尝。”
陆谨言尝了一口,味道浓郁鲜香,却又不过分油腻,一口进肚,这些天出差在外的不适都被一股暖意取代,只余下熨帖。
还不等他尝第二口,谢清许的手机响起来。
收回视线,谢清许到边上接电话。
齐渊打来的,跟他说今天不用过去,他们要去爷爷家给爷爷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