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会让他知道。文清竹不想让爱人活在自责和愧疚中。

“哨子岭挺吓人的,风一吹整座山的枯树都在晃,呜呜咽咽的,我总悬着一颗心,担心遇到狼还是虎,将我叼了去,好在我运气也不是那么差,一路顺利就找到了瞎阎王,一开始他不信我,以为我是顶了文老人儿子的名号来的,一把枪就怼在脑门上。”

侯准安慰似的在他额间吻了吻,给了文清竹继续回忆下去的勇气。

“好在我问过他们的事,终于得到了瞎阎王的信任,借到了钱才下山。”

“过关卡的时候是最害怕的,“文清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紧紧贴着侯准,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温暖,“我躲在麻袋里,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听到哨兵刺刀扎进袋子里的声音,他收手的时候,旁边就是我,只要他晚一秒,再查一个袋子……”

他没有说下去,但侯准知道,那哨兵若是再往下查一个,他与文清竹怕是从此难见了。

侯少爷深知自己才应该是安慰人的那一方,可文清竹的话字字诛心,痛在心里,竟弄得他心痛不已,半句话说不出来。

文清竹抚上他的脸,去够他的唇,黑暗中摸到一手湿热。

“哥哥疼我……”他慢慢地说,伸手去解侯准的皮带。

侯准偏过头与他唇舌纠缠,两人的泪水顺着脸颊落进口中,苦涩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