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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桢平直嘴角慢慢弯起一道漂亮的勾,带几分少年感的甜。

那双让国际重刑犯都要发颤的眼睛,垂眸看向心上人时,目光清澈、很软,像他少年时。

沈肆月因为顾桢长久的沉默,手指不自觉攥紧他警服肩章。

直到察觉他微微低头靠近,呼吸扫过脸颊耳际,不可忽视的温热缱绻氤氲开来。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寸头的发茬刺在她手背,有些痒,揪住他警服的手指关节泛白。

顾桢薄唇在距离她耳朵一指的位置堪堪停住,偏过头时,高挺的鼻梁轻抵在她耳侧。

肌肤相贴触感清晰,她紧张到不敢喘气。

而他就在嘀嗒雨声里轻轻抱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话。

话音里,有淡淡的疲惫,但她听得出来,还有很温柔很温柔的笑。

“沈肆月记者,你是来扰乱军心的吗。”

第50章

十一年。

从2008年高一到2019年他们重逢。

他2011年毕业,他们有8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面。

高中三年,你每天晚自习下课的时候走在我身后,是在想什么?

是我迟钝,是我只想逃离、想告别那个懦弱的自己,才会在你失去联系的现在才知道一切。

所以那些年,我在边境的那些年,你也是这样难过吗?

难过得像被匕首狠狠抵住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难言的刺痛,五脏六腑都被撕扯,每寸骨血都被碾碎。

在我问你苹果是不是你的时候,在我最后一次升旗仪式跟你说谢谢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难过,难过我没有认出是你,难过我没有再问你一次,难过我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