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桢高瘦,那身黑色维和警服衬得他皮肤冷白如玉。
头上是蓝色钢盔,警服外面套防弹背心,他最后低头整理枪支、子弹、手铐。
硬邦邦的烤面包、蔬菜汤和让人闻之变色的西红柿土豆刚上桌,他们接到紧急命令:k国南部发生武装暴动,需要他们前去平暴。
武装直升机低空盘旋轰鸣作响,带起飞扬的尘土,耳边爆炸声、枪声、暴徒怒吼声和武装镇压声四起。武装暴力团伙都是亡命徒,根本不管你是维和军人还是维和警察。
防暴队不仅要平复暴乱,还要疏散群众,保护一不小心就会被牵涉其中的难民。
那些衣衫褴褛的孩童,瘦得像竹竿一般,手里挎着篮子到处贩卖当地食物。
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饿昏过去,又或者被不长眼的子弹射中。
这样的年纪,在中国或许还在父母跟前撒娇。
军队文职考试,上午是公共科目,下午是专业科目。
交卷那一刻,沈肆月心慢慢落回肚子里,依旧忐忑。
但是就算这次不行,她也不会放弃。
到家时,蒋念慈正在看国际新闻:“快来肆月,那个端着枪的高个子是小谢吧?”
沈肆月顾不上换鞋子和衣服,跑到电视机前。
那是她只在外国电影里看过的动荡画面,武装暴徒和荷枪实弹的维和警察针锋相对。
顾桢端枪的侧影冷峻禁欲,而他正低着头,在和一个黑皮肤小朋友说些什么。
从侧面看过去,他唇角弯起一道好漂亮的勾,张开的手心里是一把大白兔奶糖。
他最后在小朋友发顶揉了一把,转身上了带“un”字样的白色装甲车。
一只手里是冷淡肃穆的步枪,另一只手却在给小朋友分糖。
不管是十七岁的顾桢,还是二十三岁的顾桢,都温柔干净无以复加。
此时新闻结束,电视机下方一行字:
“k国南部发生武装暴动,我国维和警察防暴队圆满完成平暴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