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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了下,告诉沈肆月:

“当时蒋沈的原话是:‘你们顾教官,每周发手机就打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就自己在那低着头抿着嘴笑,不是喜欢是什么?’”

“当时顾教官就在旁边,冷着他那张冰山脸,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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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月接到顾桢的电话,是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距离他回国还有180天。

和奶奶吃过晚饭,她洗完碗酒足饭饱窝在客厅小沙发,面前摊着一本相册。

有爸爸妈妈,有爷爷奶奶,有正在换牙的她。

还有穿蓝白校服、刚剪了寸头的顾桢。

天边一轮圆月清冷无言,让她蓦地想起高三时第一次和顾桢一起跨年,放飞的孔明灯上写着:金榜题名,长命百岁。

顾桢现在在干什么呢?

会不会也有一个这样的瞬间,突然想起她。

“春风亲吻我像蛋蛋蛋蛋挞……”

麦兜的铃声响起,看到那个已经很久都没亮起过的名字,沈肆月手里的手机一个不小心滑落。

她从地上捡起来,指尖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顾桢。”声音不稳,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

电话那边,人声嘈杂,顾桢干净的声线清晰:“嗯。”

沈肆月怀里抱着小抱枕,手指揪住一角:“现在的季节,南半球是不是特别热?”

顾桢散漫道:“还好,空调开得很低。”

在顾桢周围的防暴队队员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什么世纪大笑话,不可思议看向他。

维和警察防暴队顾桢,那侧脸好看得像是画出来的,只是没想到顶着这么一张人间绝色脸,却在这坑蒙拐骗小姑娘。

空调?温度低?现在的气温已经逼近四十度,跟高温比起来更可怕的是防不胜防的蚊虫和稍有不慎就会感染的疟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