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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月又问:“吃得还好吗?”

顾桢平直的嘴角慢慢有了笑:“嗯,跟在部队的时候差不多。”

防暴队队员们再次被顾桢满嘴跑火车的能力刷新了三观。

想当年,他们的炊事班精益求精,在深山老林都有闲情逸致炒糖色。

而现在,早饭西红柿,午饭土豆,晚饭西红柿炒土豆,脸都快变得红黄相间,除了冷白皮的顾桢。

他们发挥传统种菜技能、自己垦荒种的小青菜,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上……

“那边的人怎么样?英语交流可以吗。”

顾桢声线干净,是少年感的冷质声线,话音漫不经心:“民风淳朴,很是热情。”

蒋沈刚喝到嘴里的水,毫不夸张“噗呲”一下喷了出来,喷了旁边人一脸。

顾桢目光扫过,嘴角轻轻翘了一下。

是啊,这里的民众、暴徒真是热情得不要不要的,隔三差五给你聚众斗个殴,兴致来了还给你鸣个枪听听。

中国人矜持含蓄,开心了也就放放鞭炮。

人家这儿放枪,那可真是热情似火,开枪比吃饭都简单。

他们这群人缉毒、防爆端枪行走边境线,枕戈待旦活在危险最前沿,但刚来的时候听着跟中国鸡打鸣一样频繁的枪声,依旧十分不习惯,不过后来也就慢慢习以为常。

在中国听鞭炮,要分辨一下是二脚踢、麻雷子还是大地红。

他们在这听枪声,也会分辨一下,这枪是大口径的还是小口径的?

有奖竞猜,苦中作乐。

“你呢,过得好不好。”

顾桢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关心小朋友一般的温柔,落在耳边。

沈肆月裹着小毯子,在沙发角落缩成一团,手环着膝盖。

偏过头,手指擦过眼睛,指尖湿润。

她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