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顾桢,今天我回附中采访,下次我们一起来好不好?】
我自己一个人走以前我们一起走过的路,突然觉得好难过啊……
一个月来,顾桢没有回过她任何一条信息。
当她打电话过去,听筒里的声音已经从“无法接听”变成“已关机”。
是在执行任务吗?
所以收手机没来得及说一声?
沈肆月心神不宁,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每次来短信心都跳到嗓子眼儿。
洗澡的时候,也要把手机带进去放在置物架,晚上睡觉就调成振动放在手掌心。
这样一来消息,手机一振动,她就能第一时间醒过来。
6月11日:【顾桢,你最近还好吗?累不累?有没有受伤?为什么都不回我……】
6月17日:【顾桢,看到之后回我消息好不好?你这样我很害怕。】
6月30日:【顾桢……能看到我说话吗?】
沈肆月开始整夜失眠,眼前一帧一帧播放旧时画面,每一帧都有他。
窗帘被晚风轻轻拂过,月光如流水泻了一地。
手机振动,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举高手机,眼睛困得要命睁不开,意识却在强行清醒。
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好像得到指令一般,叫嚣着顾桢名字。
“尊敬的顾客您好,您的话费余额……”
无边黑暗中,她抱着膝盖坐了很久,耳机里静静播放他喜欢的乐队。
翌日,阳光大好,沈肆月早起去上班,嘴里叼着牛奶笑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