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声线喑哑,小心翼翼看她,怀疑自己做梦一般。
沈肆月抿起来的嘴唇颤抖,齿尖在嘴唇上咬出印子,她轻轻攥住他满是伤痕的手指:“我在呢。”
顾桢这才确定,掌心触碰到的是真实的她。
他让自己松开手。
“顾桢,”沈肆月深吸口气,眼里慢慢有了泪光,“生日快乐。”
顾桢嘴角牵起的弧度可以忽略不计:“谢谢沈肆月。”
沈肆月小动物一样蹲在他面前,变戏法一样捧出来掌心大小的草莓派,献宝一样递到他眼皮底下,嘴里还要很夸张地“铛铛铛铛”……
是在故意逗他笑。
“生日蛋糕朴素了些,但是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毕竟我们顾桢中尉只有一个22岁,”沈肆月声音里,有了哄小朋友开心的温柔,“许个愿吧!是想当大将军?还是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顾桢看着她眉眼,乖巧闭上眼睛,长睫低垂根根分明。
倘若世有神明,能听见我此时心愿。
请庇佑祖国寸寸河山。
而顾桢只要沈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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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武警江城支队撤离灾区,沈肆月回归她时不时需要深夜灌咖啡提神醒脑的社畜生活。
她跑过火灾现场、亲临过绑架现场,义不容辞为正义、为弱势群体发声,从没喊过一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