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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摄像机一开,我看到你,瞬间就不紧张了,你都不怕,我也不怕。”

女孩声音温柔,又坚定,看向他的清透眼睛里盛满笑意。

将亮未亮的凌晨五点,天边亮起鱼肚白。

他站在她面前,疾风暴雨灾难都被挡开,军用的黑色雨衣被风一吹,旗帜一般猎猎作响。

顾桢笑,尖而下坠的内眼角,流畅的弧度到眼尾弯下去。

那双眼睛清澈干净,一如他少年时期。

沈肆月想起诗词里写的“一笑倾人城”,大抵是形容他这样的绝色。

不,远不及他,任何人都不可能比得上她的心上人。

“这个泡面可能没有热水泡了……这个面包和牛奶给你。”沈肆月把手里的东西塞给顾桢。

“不用,我们有人送饭,你吃的什么?”他压低了视线问。

一天时间里,沈肆月只喝了一保温杯的水,吃了半包拆封的饼干。

她还没来及给谎话打腹稿,顾桢拉过她手腕。

“怎么弄的?”

沈肆月手背有一道五厘米的伤口,不深、仅仅是破皮的程度。

因为她风里来雨里去,那伤口长好的下一秒沾了水又被泡开。

是采访的时候,洪水下面的坑坑洼洼看不见、没踩稳就要摔出去。

身体倾倒瞬间,她用手去撑地,正好擦过一截断掉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