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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她不害怕吗。”

“怎么可能不怕。”

如果不是任务在身,他很想把人抱进怀里揉揉脑袋。

顾桢温声道:“那个姐姐,就是叔叔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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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全部转移,已经暮色四合,又接到紧急通知:“南河水位已逼近临界值!”

南河村便以这条“南河”得名,倘若此时河流决堤,后果不堪设想。

没来得及吃一口饭、喝一口水,他们又紧急集合,去装填沙袋,加固堤坝。

挖沙,填进袋子,沙袋抗在肩上就走。

少时,顾桢那双手厮杀在国际竞赛场,握过钢笔弹过钢琴打过篮球。

还有洁癖,每天要洗很多次……

而现在,他把沙袋一个一个扎好口子,手指擦伤顾不上,伤口被洪水泡得发胀顾不上,精神高度集中,与他在射击场的时候无异。

摄像大哥的镜头,已经对准成功转移的群众。

有一位老爷爷正坐在一边,眼眶通红,悄悄抹眼泪。

“爷爷,您吃饭了吗?”

老人见是记者,赶紧擦干净眼泪:“还没呢孩子。”

“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家里人呢?”

老人脸上,泥土皱纹混在一起,衣服半湿穿在身上,在他怀里是一盒泡面和一袋没有开封的火腿肠。

“我就还有一个孙子。”

“他人呢?现在转移到安全地带了吗?”

老人摇摇头:“我就远远看了他一眼……他现在,又去装沙袋去了,他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面和这个火腿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