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孑然一人,当了一辈子小学老师,资助学生无数。
沈肆月泪湿于睫,深夜改稿。
而此时此刻,顾桢迎来为期一周的野外拉练,野外行军徒步走进大山。
全体学员全副武装,肩上是背包,手里是步枪,走过崎岖山路,越过荒山丛林,休息时幕天席地,没有一人喊累。
北方入秋以来昼夜温差越来越大,有人感冒发烧,有人脚底磨出水泡,受伤只是寻常事,没有一人叫苦。
此时此刻秋高气爽,地方大学的男生们或是篮球场挥洒汗水、或是宿舍里睡到日上三竿,或者结束一天课程放松打起游戏,这群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的军校生,正在经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全副武装五公里奔袭和带着伤痛前行不掉队,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必修课。
周六,沈肆月起了个大早,到报社门口等赵潇,手里是两杯热腾腾的红枣豆浆。
天蒙蒙亮,越野车上高速、下高速、进入山路,到中午时,大山里的小学慢慢出现在视野。
赵潇叫住一个学生,柔声问:“请问你们王老师在哪个办公室呀?”
大山里的乡村小学,条件清贫,老师一只手数得过来。
小学生脆生生答:“给武警叔叔送水送水果去了!”
沈肆月眨了眨眼睛:“武警叔叔?山里有部队驻扎吗?”
小学生听不懂什么驻扎不驻扎,只是伸手给沈肆月比划:“好多好多武警叔叔,扛着枪,排着队走,特别特别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