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桢迈进篮球场,一眼就看见沈肆月。
她正蹲在树荫下面,人看着特别小一团,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绷起来的脸颊很是专心。
他默不作声走近,看她细白的指尖拿了一根树枝,正在树下的空地写字。
一笔一划,认真极了。
沈肆月写得专心,正模仿顾桢的笔迹写他的名字,视野里突然多了一双军用作战靴。
她像是上课看言情小说被班主任抓包的小朋友,手忙脚乱划掉那几个字,心说,他应该没看到吧?应该没有吧……
沈肆月刚要站起身,这才发现因为蹲太久,腿已经麻了。
就在这时,顾桢身体前倾,默不作声把手递给她。
他手指偏细,骨节分明干净,冷白皮肤下青色血管明显,修长漂亮还透着禁欲。
放在古代,那大概是一双世家公子哥提笔作画的手。
沈肆月呼吸一滞,眼睛不自觉睁大,心跳突然快了一点点,她深吸口气,扶着他手腕站起身。
肌肤相贴的触感明显,但也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
他伸手拉她起来的举动过分温柔,虽然那张俊脸冷若霜雪。
“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顾桢人高高瘦瘦,完全把她挡在身前,其他人根本看不见。
沈肆月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看到你脸晒伤了,所以拿了晒伤膏给你。”
她军训服口袋里的东西太多,哆啦a梦的口袋一般,不见晒伤膏,却见一大把巧克力和一袋水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