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荷又道:“哥,你刚才在哭吗?”
“……没有。”
“没有?你的眼睛通红,都肿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原因让德芬姐遭遇了这场无妄之灾?”
韩岱山没回答,但是他的沉默便是默认了。
这次,连韩风荷也不敢硬说那是迷信,那是巧合的话了。
“德芬姐出事的事情我没敢跟爹妈讲,我担心他们也会跟你一样这么想。”
“风荷,你没跟他们讲是对的。不能让爹妈再为哥的事情难过了。”
“那你和德芬姐的婚事怎么办?德芬姐爹妈又怎么说的?如果他们不再同意把德芬姐嫁给你,婚礼不能如期举行,爹妈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啊。”
“瞒得了一时便瞒一时吧,我现在只希望德芬快点醒过来。她醒了之后,醒了之后……”韩岱山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
韩风荷担忧地轻喊:“哥,你……”掏出纸巾递给他。
“我没事。”韩岱山摆了摆手,然后仰头捂住眼睛,将眼泪憋回去,闷声道:“我已经给德芬爹妈讲过了,如果德芬醒过来,她人完好无损,我要放她一条生路,不再连累她了。如果她留下了后遗症,又不愿再跟着我,那她嫁娶自由,我不阻拦,但我仍会负责她后半生的营养费和治疗费。此生,我将不再找老婆。”
“哥!”
“妹子,你别劝,这次彻底绝了我的心也好,我就是个该当孤独终生的命。”
韩风荷热泪一滚,“哥——”男儿有泪不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