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慎行道:“无巧不成书吧,也许是那小伙子运气太背了。”
吴淑容道:“撇开这个事,我的确也担心亲事会黄。老表你不知道啊,我们就守着德芬的这一夜,看见了好几家人的腌臜事了!就我们旁边那张病床上的小伙子,你来之前半小时才抬上的救护车,送去县医院去了,要截肢。哎,我听他家里人说才结婚一年多,娃儿只三个月大,他老婆和岳父母就来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小伙子两条腿都断了,血肉坏死了,得截肢保命。没了双腿,哪里还能支撑起一个家庭?媳妇那么年轻,才二十二岁,不可能照顾孩子又照顾他个半身不遂的一辈子。唉,这个小家庭可能要散的个。”
吴慎行沉默了下,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行事只凭自己的良心吧。不过,如果小韩坚持要照顾德芬的后半生,你们就不要用克妻命来阻止他了。难得他指天发誓,表面功夫还是做到的了,一切就由德芬来做决定吧。毕竟你俩年龄也大了,德芬始终要找个靠山的。”
吴淑容点点头,“是啊,是比隔壁那床的媳妇要强些。”
但是很快又否到道:“唉,我这会儿想了想,谁知道他是用克妻命来搪塞我们,还是真心实意的发誓诅咒要照顾德芬一辈子呢。”
吴慎行拍了拍姐姐肩膀,“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我走了,这起交通事故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我得去忙了。你们这边,德芬要是有新的情况,或者有事解决不了的,就来镇政府找我。”
“要得,你忙去。”
回头,医生到病房来交代家属不要留多了,要让病人静养,韩岱山就坚持让吴淑容和曾友全回去,他留下来照顾德芬。
两口子也想检验检验他的心,便回乡下去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韩岱山守在德芬的病床前衣不解带地照顾她,给她喂吃喂喝、做身体的清洁、按摩手臂和腿脚等等,细致体贴,温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