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梨郁闷地把衣服穿好了。
她原本打算今天把人生大事办了的,可周凛冬竟性情大变,转头走了。
讨厌讨厌。
要不是看他生死一线怪可怜的,她才不想这么早就自讨苦吃呢。
她的小山谷怎么撑得下珠穆朗玛峰。
白小梨猜他在她的房间。
别问为什么,因为只有那个房间的床和主卧里的一样大。
推开门,空调低频工作,周凛冬平稳的呼吸声间杂,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掏出腕表,重新戴在他的手上。
其实拿出来那天表进水了,不走了,她随他回云城后马上去找门店修理了,今天才拿回来。
这块表并不名贵,她相信周凛冬有更贵的,但表的品牌叫飞梭,一种运动速度极快的金属部件,寓意很好,她便买了,她希望周凛冬能永远跑赢时间。
到底生病了,一向警惕心十足的周凛冬居然没醒,白小梨爬上床,和衣躺在他身侧,搂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周凛冬已经不见了,白小梨简单收拾下了自己,去客厅找水喝,猛地被一股香喷喷的菜味吸走了注意力。
她走到厨房一看,野兽身型的男人站在中岛台前做饭,集成灶将油烟处理得很干净,他一边炒菜,一边收拾台面上的菜叶和水渍,一如以往,刻板洁癖。
“醒了?”周凛冬嘴角噙笑,招手叫她过来,“帮我把菜端出去,乖。”
和他糙汉的外表不太一样,周凛冬做饭色香味俱全,说实话,白小梨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
周凛冬边吃边给她夹菜,温馨亲昵,从容宠爱。
他似乎格外喜欢和白小梨贴着坐,明明餐桌那么大,他非要把两张椅子凑在一起。